第七百一十二章 试探

　　“请给我一份兑换清单。”
　　“如您所愿。”
　　碧渊说着，递出了两份玉简。
　　古今来收下玉简，碧渊继续道：“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所，庞元会带你前往，接下来期间你可以在岛屿表面活动。”
　　“多谢。”
　　古今来点了点头。
　　在庞元的带领下，一行人出了地底，来到了一处……
　　有点偏向现代风格的海港城市。
　　“这些建筑……”
　　古今来有些惊讶。
　　“玄黄仙朝近千年来物质文明得到了飞速发展，体现在各方各面，其中最显著的就是军事武力上，这其中又以机甲这种划时代造物最令人瞩目。”
　　庞元道。
　　古今来和猎杀者小队交锋过。
　　他们的那些机甲，确实很有科幻色彩。
　　不过，相较于蓝星上的精密仪器，那些机甲多多少少有些粗犷。
　　并不是指外貌，而是里面各种各样的配套仪器。
　　不过考虑到每一位驾驶者都是心神境界媲美天仙、玄仙的存在，他们将科技都点在功率输出上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有点像蓝星百年前的重炮巨舰时代，建筑风格也比较类似，只是他们使用的能量偏向于核子能和湮灭能，再加上修炼者的存在，又充满着一种离奇的科幻风。”
　　古今来打量着这座港口城市。
　　甚至能看到一艘艘巨舰掠过虚空。
　　这种风格……
　　很像走复古风的未来时代。
　　庞元带着古今来来到了一处同样充满现代建筑风格的别墅区，微笑道：“这个小区中居住的也是我们仙影会一些成员，只要你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有危险，希望你能尽快融入我们的圈子中，为我们的事业贡献力量。”
　　古今来点了点头。
　　碧渊将他安排在这里，实际上已经给出了足够的信任。
　　毕竟如果他真是暗子，只需将这处位置暴露出去，一个副会长加数量不少的仙影会成员，绝对是大功一件。
　　“多谢。”
　　古今来道了一声。
　　别墅中，有四位仆人装扮的男女在这等候。
　　“有吞噬大道的存在，我们休想在外界获得能量，日常补充只能依赖于外物，根据能量、物质的转化率，以及自身能量消耗，吃一顿的间隔时间也不相同，但多多少少还是需要一些。”
　　庞元说着，看了古今来一眼：“你先前走的应该是偏向火焰侧的毁灭大道？哦，我忘记了，你是先天神圣……毕方？朱雀？大日金乌？你可以多学习一下这个世界有关于热能定律、核子聚变能量释放等相关知识。”
　　“学这些知识？”
　　古今来有些愕然。
　　“当然，你要舍弃自身，完全寄托于机甲也行，这样的好处是机甲毁灭，自身不会陨落，坏处是需要各种物资打造机甲，也无法完美发挥自身全部力量。”
　　庞元说着，再拿出一块玉简，递给他：“吞噬大道的存在，我们的路几乎被完全阻断，在击溃吞噬大道之前，你不妨转化一番自身的生命结构，利用自身热力、磁力、重力势能，或在体内构建核子反应堆来维持自身运转，如果你能在体内完成核子反应堆塑造，只需要补充一些核原料即可。”
　　他看了一眼四位等候着的仆人中的一人：“叶复还是叶缺玄仙子嗣，属于不朽玄黄界的新生代，他曾前往天枢州第一核子能源大学进修，他能精确提炼高纯度的核原料，为你加工出能发挥更大功率的食物，这些食物无论你打算自己使用还是作为机甲日常能源，都是很好的选择。”
　　名为叶复还的中年男子对着古今来微微一鞠躬：“乐意为您效劳。”
　　古今来听了，嘴角一抽。
　　他觉得，他对这个世界的变化还远远不够。
　　新时代……
　　似乎不止是修炼体系变化那么简单，还带来了所有人生活模式的转变。
　　庞元带着古今来来到别墅便告辞离去了。
　　而古今来稍稍和叶复还等人交流了一番后，来到别墅特有的冥想室。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翻开碧渊给的那册炼神法。
　　而是查看起了庞元给的那份记载着这个世界日常社会结构的玉简。
　　“普通人自小注射基因液！？像打疫苗一样，一次次强化肉身，无病无痛，寿命亦大幅延长？未曾入级者，平均寿命两百八十三点六岁？”
　　古今来看着上面的描述。
　　接下来接受二十年义务教育，然后根据各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选择走不同的道路。
　　除了一些类似于蓝星的工作岗位外，最受欢迎的职业有三种。
　　能源专家。
　　机师。
　　改造者。
　　能源专家专门研究能源问题，由下往上，分别是基础能、核子能、湮灭能，隐隐对应普通人、机师、大道金仙接触到的能量层级。
　　机师的前置是在心神修炼上有所成就。
　　渡过学徒九段后，正式进入机师一级。
　　一到三级机师，勉强具备启动一些稳定性较高的反应堆，往往是用来驾驶大型机械，如民航飞机、运输舰、海船、工程车等等。
　　一些超大型器械甚至需要十几位、几十位机师联手合作。
　　少数优秀者会被选入大型战舰中，加入军队，成为负责某部分器械的一员。
　　四到六级机师可以启动功率高，稳定性低的反应堆。
　　他们留在战舰中，可以成为低层军官，优秀者更能驾驶个人机甲，单独作战。
　　军衔大概等同于尉官。
　　至于七到九级机师……
　　这已经是战斗序列中的中流砥柱。
　　第二序列的猎杀小队、第一序列的天诛小队，队员基本上都存在着这个等级机师的混搭。
　　再往上……
　　属于大道金仙们的领域。
　　每一位大道金仙都相当于一支军队，由一艘战舰和数十、上百，乃至数百上千位机师组成。
　　不朽玄黄界有句话，大道金仙不可怕，可怕的是率领着一支舰队的大道金仙。
　　反抗军中，不止一次有高等阶的大道金仙被其他大道金仙靠着舰队优势，以众敌寡，围杀至死。
　　六十年前，更出现过一位二阶金仙率领一支机师上万的舰队，覆灭了一个拥有五阶金仙的反抗势力的例子。
　　而那个势力中，还有数位三四阶的大道金仙。
　　“这大道金仙境，真是乱七八糟。”
　　古今来看到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联想到当年玄元剑宗那位玄元剑祖成就大道金仙后不久就能以一敌众……
　　这个境界，不同的金仙间，水分确实很大。
　　看了片刻，古今来的目光转向改造者。
　　这是最后一个职业。
　　在体内模拟核反应堆，将自己改造成类似于机甲、战舰般的存在。
　　优点是单独作战能力更强，缺点……
　　由于只能依赖于自己的身躯，不像机师可以远程操纵机甲一样，战死率较高。
　　“这玄黄界的风格……被彻底带偏了……”
　　古今来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情况。
　　不过，这个世界圣体、仙体、道果、天道的路已经被吞噬大道完全锁死，估计除了玄黄仙朝极少数被当作种子培养的人物以外，所有人走修行路都相当于为这座笼罩着整个玄黄界的不朽洞天打工，别无选择下，众人只能选择能稍稍避开吞噬大道的机师、改造者之路。
　　古今来看了片刻，将碧渊给的炼神功法众星图拿了过来。
　　他修行过玄牝之门，心神境界已达人道巅峰，也就是三阶层次，无非是运用手法不如这些新炼神法精妙罢了。
　　眼下拿众星图稍稍参悟片刻，这门炼神法已然入门。
　　随着他再度投入清光……
　　不多时，众星图被他轻松修行圆满。
　　“境界上去了再修其他功法节约的清光还真不少。”
　　古今来看着自己仍然剩下的两千道清光数量，估计着心神等阶应该可以再往上提个一两阶。
　　留意了一番清光余额，他再将目光转向刚提升圆满的众星图。
　　圆满的众星图衍生出了两种特性。
　　一个是攻击性心神秘术，星光旋转。
　　另一个是可以将心神之力一心多用的众星术。
　　这里的一心多用不同于真灵显化，根据心神境界的高低，完全可以让人精准的控制心神达到一分三千、再分万、三万、十万的地步。
　　理论上只要心神够强，可一人成军。
　　当然了，这三千中每一个单位的标准只相当于一级机师的心神之力。
　　“修成众星图，除了适应了这个世界以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洗去身上旧法时代的痕迹了……”
　　古今来心中明了：“接下来，一边寻找更高等级的心神淬炼之法，一边了解万年前玄黄盟和那尊邪神交战的真相。”
　　带着这种想法，古今来走出了别墅，开始有意识的和其他人交流起来。
　　……
　　古今来不知道的是，在他开始外出活动，从小区其他人口中深入了解这个世界时，几道身影快速来到了这个地下基地。
　　看到为首一位维持着年轻相貌的男子，碧渊有些意外：“玄颌会长，你怎么来了？”
　　眼前之人，正是仙影会四大副会长之一。
　　一位会长、四位副会长，便是仙影会全部的金仙数量。
　　“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我们这处基地以及数百位正式成员就要被天枢镇守军连根拔起了。”
　　名为玄颌的男子沉声将一份资料甩在了碧渊面前的桌子上。
　　上面赫然是古今来的具体资料。
　　这些资料除了一部分针对古今来这一个多月来的种种分析外，还有一部分居然来自玄仙界的玄元剑宗。
　　碧渊看了一眼，抬头道：“这位出身玄元剑宗的莫玉天仙所说的话并不能代表什么，玄仙界对外封闭已有百年，而她离开玄元剑宗更是超过了两百年，古今来修炼时日并不长，他的年龄看上去更是不足百岁，莫玉不知道玄元剑宗有这么一号人物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
　　玄颌脸上带着不悦：“且不说不足百年修成九天玄仙，甚至心神境界达到金仙之境何等荒谬，他对抗猎杀者小队所使用的手段你应该调查清楚了吧？那分明是新时代机师、改造者们使用的手段！”
　　碧渊沉默了片刻，道：“这一点我确实也有些疑惑，不过他走的是先天神圣之路，且是衍化大日金乌，核子聚变能量于大日金乌而言几乎相当于本命神通，他轻松掌握这种手段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吧？”
　　说着，他看向玄颌：“我知道，我们想要生存就必须小心翼翼，慎重考核一个加入者，但，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如果我们仍然对外来者百般防备，最终只会导致人心尽失，陷入恶性循环……”
　　“那些心志不坚，摇摆不定之人，我们宁可不要！”
　　玄颌重重道。
　　“这不是心志问题，任何生灵，都有趋吉避凶本能，玄仙界不同于我们仙影界，他们尚未被玄黄界吞噬、摧毁，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和玄黄界解不开的仇恨，如果我们不展现足够的诚意，他们凭什么要选择和玄黄界对抗到底……”
　　碧渊诚恳道。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玄颌打断：“你的这种做法只会在仙影会中埋下天大隐患，要知道，我们和玄黄仙朝的力量并不对等！一旦暴露，数百人牺牲的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碧渊见状，没有在和他强辨道理，只是道：“我不认为天枢镇守军，甚至玄黄仙朝会为了我们区区一个仙影会让一个不足百年拥有大道金仙级心神境界的天才作为棋子，打入我们仙影会。”
　　说着，他自嘲了一声：“说真的，不值得，这样的天才玄黄仙朝应该当作星神去培养。”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们仙影会！？万一他们还有更大的野心，想以我们仙影会为跳板，盯着仙霞会，乃至找到进入万界盟的路线呢！？”
　　玄颌道。
　　碧渊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道：“玄颌会主，至少目前来看，古今来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并不应该用对待敌人、防备敌人的方式去对待他。”
　　“不是敌人？身上这么多的疑点，还不能证明他的身份可疑吗？”
　　玄颌说着，再度将一份资料摆了出来：“或者，你给我解释一下，他是如何做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将旧法转化为新法？”
　　“他的众星图……就初步练成了？”
　　碧渊微微一怔。
　　“不然你以为我会亲自带人赶来？”
　　玄颌道。
　　碧渊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好一会儿，他才道：“或许……他是真正的天才……”
　　可说到这，他也说不下去了。
　　一个月练成众星图，这实在是……
　　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了。
　　好一会儿，他才道：“如果他真是棋子，他不可能做的如此露骨，展现出这些常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的破绽。”
　　“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说不定一试，就能试出他真正的底细。”
　　玄颌道。
　　“人，最经不起试探，尤其是像这种寿不及百年，心神境界已经媲美大道金仙的天才人物。”
　　碧渊不满的看了玄颌一眼：“他和我们并不相同，你想将他推到玄黄仙朝去，让玄黄仙朝多出一尊星神吗？”
　　“正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不同，他有退路，和玄黄界又不存在死仇，才最可能事先投靠玄黄仙朝，伪装成旧法时代的人物潜入我们仙影会。”
　　玄颌看着仍然在为古今来说话的碧渊，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还有什么理由，自己和会主说罢。”
　　言罢，他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块晶石，上面涟漪荡漾。
　　碧渊神色有些复杂，但却并未阻止。
　　不多时，晶石上一道身影凝聚成型。
　　正是仙影会会主，沐无影。
　　“会主。”
　　看到沐无影现身，碧渊、玄颌，以及场中额外众人同时躬身行礼。
　　“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这位会主沉吟着，缓缓道：“古今来身上确实存在着太多疑点了，对于他的存在，我们不能用简单观察的方式对待。”
　　“会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妨，这是在仙影会，且有你和玄颌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不是出不出问题的事，而是……”
　　碧落有些无力道：“是人心。”
　　“你认为他是天才，既是天才，就应该受到非一般的对待。”
　　沐无影道：“如果他能证明他的身份，我会亲自推荐他入万界盟，享有最优秀的培养，我想，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我心中有数，只是试探而已，不会让他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必要的谨慎不止不会引起他的不满，等我们给予了他足够的补偿后，他反而会更加觉得有安全感。”
　　这个时候，玄颌再度道。
　　碧落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未免让他察觉到什么，我这便去了。”
　　玄颌说着，看了碧落一眼：“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碧落无言以对。
　　……
　　此时，古今来正和这一个月来新认识的一位走机师路线的玄仙张鱼闲聊。
　　“机甲材料的好坏，可以从两方面判断，一方面是其结构，第二方面是能量导性，第三方面就是对吞噬之力的抵抗度了，对吞噬之力的抵抗度，和星力刻画的道纹有关，这一点我们这些没能触及到星力的人不用想，剩下的，结构，是指材料强度等各方各面，能量导性，实际上就是指天材地宝。”
　　张鱼满是感慨：“如果我们还能掌握天道之力，完全可以通过天道之力转化出所需的顶尖材料，就不会导致铸造机甲的材料不足了。”
　　“顶尖材料……受吞噬大道影响灵性会有不小的影响吧？”
　　古今来道。
　　“影响当然有，可如果将这些材料和普通材料融合，制造出来的新型材料各项性能不逊色于机甲场的顶尖金属配方。”
　　张鱼说着，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没有掌握星力，无法在机甲上刻画道纹，机甲性能先天性会比玄黄仙朝方面差一筹……尽管玄黄仙朝刻画了道纹的机甲也不多，可那是指六、七级的中层机师，那些八九级机师中，哪个不都会想方设法弄一台道纹机甲？缺了道纹，性能本就逊色一筹，材料上还不如玄黄仙朝……这样一来我们的机师拿什么和玄黄仙朝的机师搏杀？”
　　古今来点了点头。
　　“星力道纹、材料，再加上他们还掌握着最顶尖的炼神功法，更强大的心神秘术……这才是我们被迫不得不暗中行动的原因。”
　　张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在，玄黄仙朝倒行逆施，为了维持不朽玄黄界的运转，源源不断吞噬着一个又一个世界，无时无刻都有像古今来你这样的新人加入我们，想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一方的实力会越来越强，终有一天会出现一位不朽金仙，带领我们，击溃玄黄仙朝，结束周煌长达数千年的残暴统治。”
　　古今来对此倒并未表态。
　　这个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朝外面看了一眼：“在有吞噬大道的情况下启动阵法……消耗不小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鱼微微一愣，紧接着豁然起身：“这是迷天阵，这个阵法一经启动往往意味着我们面临暴露，有天枢镇守军搜寻而来……快，躲入密道，等候进一步指示！”
　　说话间，他就要带着古今来朝密道内涌去。
　　可这个时候，却是有一道强大的神念横跨虚空，直接朝着古今来席卷而来：“我们这处分部存在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一直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你一来，马上就被暴露出去，现在，更是被战舰主炮锁定，古今来，是你出卖了我们，是不是！？”
　　这阵神念波动，让张鱼脸色一变，第一时间抽身暴退，拉开了和古今来的距离。
　　古今来却是眉头一皱。
　　众星图稍稍运转，轻松抵消了那道应该达到二阶层次的神念压制。
　　“咻！咻！咻！”
　　伴随着流光一闪，四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古今来所处之地上空。
　　依稀中，他能听到有人呼喊：“是玄颌会主！”
　　“玄颌会主怎么来了？难道我们真的暴露了？有人出卖了我们？”
　　“古今来？那个不久前刚刚加入我们仙影会的人？我就知道，这种主动找上门来的人必然心怀不轨！”
　　议论声在人群中回荡。
　　看着四人，古今来眉头一皱：“我并没有暴露你们的身份。”
　　可迅速赶至四人中，为首的会主玄颌却是不由分说，直接出手，目光沉凝，带着厚重如山般的压迫朝古今来镇去：“如果你真的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现在束手就擒，接受调查！否则你就是做贼心虚！”
　　古今来身后显化出一片星光，抗住这股心神力量的镇压，同时道：“这片区域不是由碧渊负责么？让他来和我说话。”
　　“可由不得你！”
　　玄颌看着古今来周身的星光，眼中神光迸射：“还敢反抗！？”
　　下一刻，那阵后重如山般的压迫仿佛化为一枚陨星，携带着撞击大地般的轰鸣，直往古今来冲击而去。
　　这是……
　　灵魂秘术。
　　“你们……”
　　古今来神色一冷：“碧渊呢！？如果他不愿意接受我说出来便是！”
　　强大到已然是三阶层次的心神之力仿佛一阵风暴，肆意蔓延。
　　不止席卷了整个海港城市，更是朝着地面渗透，那些抵挡得住寻常大道金仙的防护手段，根本挡不住他此刻的强行探查。
　　很快，他捕捉到了位于地下基地碧渊的身影。
　　以及和他同在的一道道额外气息。
　　而他探测到的这些气息主人正通过其他方式观摩他这边的情况。
　　这一幕，古今来顿时明白了什么。
　　“试探？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