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最后一次别天神

　　初代火影的项链被纲手送出，可见在她的内心对自来也的重视。
　　她这一代的忍者，因为成长于战争时期，如今还活着的已经不多了。
　　并且项链送给云，将其中的力量最大化利用，这也是对于面前局势的一种尽力而为。
　　如今的木叶给了纲手很不同的感觉，与三代火影执政时不同，与二爷爷在时也不同。
　　倒是与祖父还活着的时候，非常像。
　　无论忍者还是普通村民，每个人都有着对战争的绝对自信。这是胜利，和强者的威名而来。
　　纲手喜欢这样状态下村子，也准备为此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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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五影会谈，最终在漩涡空的出现后被晓宣战。
　　而最终，五大忍村联合搜查部队先行成立，由各个村子的感知型忍者组成，且初步混编在了一起。
　　联军的组建被放后，因为确实如罗砂所说，如果雨隐村人去楼空，那么确实连对方的位置都不能知道。
　　建立联合搜查部队的目的，便在于此。
　　至于土影大野木昏迷前所说的必须要清查雨隐村，这点水门决定组建突袭小队，于自来也之后开始对雨隐村展开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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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宇智波族地内灯火通明。
　　因为血继为眼睛的关系，虽然在侦查方面不如日向一族，但依旧有着一些在感知方面擅长的忍者。
　　“族长大人，云大人！”
　　“云大人，我已经开启双勾玉了。”
　　“这次一定能够保护好他们的！”
　　“族长大人还是要注意休息啊，您的脸色看着实在是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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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警备部队中走出，因为云和止水的关系，一路上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都会用敬语打招呼。
　　但止水却只是点点头回应，平日里的轻松和笑意，此刻都有些勉强。
　　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
　　从宇智波族地的商业街，一直到南贺川才停了下来。
　　夜幕下，此刻的南贺川崖壁上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
　　“五影会谈后一回家你就等着我，担任族长的这几年里，你可从没有如此急躁过。”
　　云说着将一枚石子扔进下方的河流中：“你说……这颗石子会改变南贺川的流向吗？”
　　一旁的止水微微摇头：“并不会。但如果是一块如同山峰一样的巨石投入，那么南贺川将为之改流。”
　　说着止水看向云的侧面：“你知道了？”
　　宇智波云轻笑一声道：“知道什么？以你这几年性格的转变，却在五影会谈后在我家里等着，那么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东西问我。”
　　“而现在我们一直走到这里，你都没有开口，那么是说明这件事不宜让其他人知道，对吗？”
　　沉默片刻后，止水回道：“事实上我也不敢赌。有些东西如果赌了，或许会输的很彻底。”
　　莫名其妙的话后，止水指了指一旁的崖壁。
　　“那里还记得吗？数年前那次，水户门炎怀疑你做人体实验，你和我就在那里谈话。”
　　止水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的回答是相信你，相信你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村子，为了宇智波一族。”
　　云点点头：“其实我也很好奇。在忍者学校上学的时候，虽然我和鼬都被冠以天才之名，但那个时候我可并没有开启写轮眼，你又是如何能那么信任我呢？”
　　话音落下，一时间崖壁上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如何会如此信任吗？
　　那个时候都宇智波摇摇欲坠，四代未曾真正掌权，三代在其背后根深蒂固把握着大部分权力。
　　而作为木叶之暗的根部团藏，更是一直都对宇智波有着除掉的心思。
　　风雨飘摇下，云第一次讽刺教育鼬的场景，某句话的灵光一闪让他彻底记住了云。
　　也是那一次后，作为上忍的止水，开始给予了云信任。
　　但这种信任微不足道，只是一个对后辈未来的信任。
　　后来，云的万花筒写轮眼开启。
　　直到这一刻，止水才真正将云放到了平等的位置上。
　　族内改革与站队四代火影、重入木叶家族一系，这一件件的背后，都有着云的身影。
　　而这些且都不是因为武力的强大！
　　战力强，或许能够让敌人闻风丧胆。但如果脑子不够灵活，在内部的斗争上便只能够吃亏。
　　止水很清楚自己虽然称得上天才，可这仅仅只是在战力方面。
　　宇智波云的出现弥补了这处缺陷，并且因为某种原因，他对云有着绝对的信任。
　　可现在看来，这股绝对的信任，此刻似乎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预判的轨迹，且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良久之后，止水开口道：“云……你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
　　目的？
　　从很久之前便有过的疑惑再次于心底升腾而起，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目光却逐渐凝重了起来。
　　这种时候问自己有何目的……
　　这样的质问，如果换一个人，比如分身空在这，那么便再适合不过。
　　以宇智波云这个本体的立场，能有什么目的？
　　争取干掉漩涡空与长门？
　　不会是这样的理解，因为以止水的性格，绝不会想要表达的是这些东西。
　　那么……
　　脑海中划过一种可能，良久之后云才缓缓开口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活着而已。后来……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做点什么，让自己能够活的更好一点。”
　　“村子、家族、忍界……止水，我想要让村子强大起来，想要让宇智波一族强大起来。”
　　“最起码……不能够任人鱼肉。”
　　家族、村子吗？
　　止水安静的听着，一句句似乎都符合着自己信任的源头。
　　“云……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止水说着叹了口气，随后目光看向下方的南贺川道：“那个时候，成为族长之前。你曾说过一个时间，过段时间你就能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而在此之后，你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三代火影的顾问水户门炎事件，当时我相信了你的能力来自于血脉返祖。这个解释不可复制，不可辨认真假，无法反驳。”
　　此刻止水上前两步来到崖壁前，将后背留给了云。
　　随即继续道：“后来……漩涡空一次次的交易时间被发现，虽然不知道他中间是否还与别人有过交易，但从其已知能力分析，基本也能够各自归类了。”
　　“飞雷神之术来自于四代火影，木遁的力量来自于初代火影，月读和天照来自于鼬。”
　　说到这里，止水顿了顿：“数量不对是吗？从鸣人出生那天算起，按照后来鼬、佐助、鸣人、雏田、九尾他们的时间来看，应该是一年一次交易才对。”
　　“但那个时候不仅仅漩涡空的力量在迅速成长，云你的力量，不也同样如此吗？”
　　在其身后的云此刻笑容有些僵硬：“你竟然会认为我是漩涡空？那么数次交手以来，对方是影分身？”
　　背对着云的止水微微摇头：“不。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话音落下，止水再次沉默了下来。
　　或许是背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杀意出现，止水这才转过身来。
　　而在此一瞬间，其眼眶中的万花筒猛然浮现。
　　“嗡……”
　　轻鸣声后，止水的左眼已然变成了灰白色，一缕缕鲜血从已经死去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呼呼呼……”
　　喘着粗气的止水半跪在地上，这次的别天神比想象中的损耗更大。
　　并且从今天开始，左眼已经完全失明，别天神更是永远不能再用了。
　　但止水并不后悔。
　　再次命中别天神，两次种子的加固下，应该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云……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艰难站起的止水目光直视云，万花筒早已收回，他已经承受不住开启的消耗了。
　　而在其对面，云愣了愣神后看向止水：“让宇智波再次伟大，让木叶再次伟大，这样的目的有必要一问再问吗？”
　　说着云看向止水紧闭的左眼：“你的眼睛已经失明了吗？作为族长，应该没多少地方会用到万花筒的力量吧？”
　　止水坦然解释道：“有些时候不得不用，身为族长，有时候也是需要纠正族人思想的。左眼的能力缓冲还没过，因为消耗的问题倒是提前失明了。”
　　云想了想说道：“你可并没有兄弟，永恒眼你是不用想了。尽量别在用万花筒的力量，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够用之前四代交给你的眼睛。”
　　止水摇摇头：“族人的眼睛我会保管好的，但移植的话就算了。”
　　说到这里，止水摆摆手：“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搜查部队成立，作为分队的队长，还有些东西需要嘱咐鼬。”
　　两人并肩往回走去。
　　期间也讨论起了关于鼬的问题。
　　“他有些急躁了。带土的能力不容小觑，没有克制的能力哪怕是鼬也会吃亏的。”
　　“所以他才会想着尽快让佐助成长起来，最近他心里查到了一些东西。永痕眼的力量需要的不仅仅是兄弟的眼睛，曾经宇智波一族做过很多试验，但最终也只有斑开启了永痕眼。”
　　“那他为什么觉得佐助一定能成功？”
　　“因为那个所谓的因陀罗查克拉。从漩涡空的情报里，当初的宇智波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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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宇智波族地。
　　已经回到家的宇智波云靠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却并没有喝，而是一直把玩着茶杯。
　　别天神。
　　哪怕是这个忍界中最顶级的幻术，也依旧被秘卷解的力量瞬间破开，并且没有丝毫响动。
　　永久种下一颗种子的能力因为不需要查克拉连接，故此哪怕在别天神被破开后，止水也没有查觉。
　　这点……也是当初得到秘卷解后试验能力时，止水并没有发现的缘故。
　　那么……是已经发现了吗？
　　不，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没有继续说谎的必要了。
　　因为数次交易以来交易时间的暴露，前后连串之下才让止水有了一些怀疑。
　　而怀疑这个词汇，放在一个普通忍者身上可以直接出手。但放在自己身上，特别现在自己是唯一能够抗衡漩涡空的战力下，哪怕是怀疑也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所以……为了更加的保险，才会对自己又一次用出了别天神这个终极的幻术。
　　纵观记忆里止水活着的所有片段，相比于鼬他更有脑子一些，但却并不多。
　　政治上的天真让他明白自己绝不是团藏那些人的对手，另外却又对村子有着感情，对家族也同样如此。
　　（我已疲于应对任务。
　　长此以往，宇智波没有任何未来。
　　而我也一样，不能继续背离自己的道。）
　　如果对于鼬是佐助＞村子＞家族的话，那么对于止水，村子或许等于家族。
　　让宇智波重新回到木叶的中心，同样也是他的愿望。
　　“呼……”
　　呼出一口气后，云将茶水一饮而尽。
　　所以那个时候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因为即将拥有的力量而得意，因为宇智波的腐朽即将清楚而得意……
　　说起来……仙人之体免疫所有幻术，这种记忆里原著的设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在此之前，究竟是仙人体起了作用，还是秘卷解起了作用？
　　“砰。”
　　一声轻响打断了云的思绪。
　　只见刚刚被扔到桌面上的守鹤一个翻滚站直了，两只爪子连连摆手道：“是臭狐狸将我扔过来的，这家伙天天在家捣乱，我们要不把它赶出去吧。”
　　“咻……”
　　一个橙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屁股就将守鹤给压趴在桌面上。
　　小九尾一爪子按住守鹤的头，另一支指着它说道：“让你来问个话都不敢，要是能赚到钱，你甭想白吃白喝！”
　　说着小九尾看向云，低声神神秘秘的问道：“我听说……最近要开战了？”
　　云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小九尾的脑袋：“你是听谁说的？你有想法？”
　　小九尾将守鹤当成坐垫，甚至还扭了扭屁股：“今天晚上宇智波一族很多人都在讨论，还有人已经开始准备了。”
　　侧着头的小九尾偷瞄了一眼云，呆萌道：“那个……你们有提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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