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解封辉夜

　　秘卷：解
　　在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中，云不过是将手放在了那个悬挂于高空的巨型封印上，此前他与鸣人豁出性命布下的封印，便开始土崩瓦解。
　　“轰……”
　　震动与轰鸣中，碎裂的石块不停坠落，以十尾躯壳为核心的封印，已然解除。
　　半响后，最先出现的是新黑绝，因为黑色铁棍的束缚，让它跟着石块掉落在了佐助的脚下。
　　“出来了出来了，哈哈哈……”
　　“羽衣的后代，想不到我们能这么快又见面吧？”
　　佐助瞥了它一眼：“虽然不知道云大哥要做什么，但他不可能会让你们种下神树，你这么得意……有意义吗？”
　　黑绝的面容一滞，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而这个时候，云回过头，目光与黑绝对视一眼。
　　一瞬间，这个辉夜再次创造的意志产物，竟然浑身颤抖了起来。
　　而此时……被封印的辉夜也终于脱困而出。
　　其目光第一时间没有看向宇智波云，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佐助。
　　“羽衣……一句话也没有……依旧还是相同的选择……”
　　云顿了顿：“一个从始至终都强势母亲的映像，已然在他们的心里根深蒂固了。他们在意这个世界，也不认同你的方法。”
　　辉夜的眼角落下泪水，半响后问道：“他们……做了什么？”
　　云回道：“他们似乎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虽然在此之前不知道神的存在，但借用这个世界的特殊性，或许在未来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辉夜缓缓落下，随后又走到佐助和九只尾兽面前。
　　伸出手，抚摸着佐助的脸颊，随后目光又看向九只尾兽。
　　“还是那样的性子……但这些小家伙，天然便被克制，留下又有什么用呢？”
　　全身僵硬的佐助没有丝毫动作，但他也相信，有着云大哥在，他不会有事。
　　宇智波云走了过来，伸出手于异空间中取出了一枚红色的果实。
　　“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只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加上之前战争时死去的那些忍者，你的力量应该能够弥补一些。”
　　辉夜看了他一眼，随后接过，食用后感受着体内新增的力量。
　　“有着那处异空间，或许你真的能够成功……”
　　大筒木辉夜说着转过身：“你的生命层次在交易达成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超越了我。既然你们不认同我的方法，那么……我也将不再理会了。”
　　“最终……我会臣服于胜者，无论是你，还是神。”
　　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作为分家的辉夜，在一同来到这个世界时，便是准备作为祭品献祭给十尾的。
　　弱肉强食，在大筒木一族的身上，有了更加明显的体现。
　　“我现在想要去看看这个世界。你有着我的查克拉，黑绝的话……”
　　辉夜半响自己新分裂的黑绝，下一刻其化作一团黑色的物质，直接钻入了辉夜的衣袍之中。
　　片刻后，黑绝的查克拉消散，已然回归了它母亲的怀抱。
　　这一情况让云有些意外：“唯一一个听话孝顺的孩子啊……”
　　辉夜皱了皱眉：“子嗣的感情对我而言是一种奢求，羽衣和羽村……便是最好的例子。”
　　话音落下，空间通道开启，辉夜走了进去，去了忍界。
　　直到这个时候，佐助才开口道：“云大哥，她已经放弃了无限月读吗？”
　　“嗯。”
　　云开口道：“她对查克拉的占有欲太强了，不过在生与死面前，她选择了服从。”
　　一旁的小九尾几个尾兽这会儿也松了口气，经历了之前的那场战争后，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女人的强大。
　　“这么看……失去了大部分查克拉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最起码不用一直被不怀好意的家伙给盯上，这些天吃饱喝足，反正我觉得比在外面风吹日晒强多了。”
　　“所以当初为啥我们就没想到呢……”
　　八尾的八条章鱼尾拍在一起，恍然大悟道：“当初要是我们直接缩小体型，找个贵族公主，岂不是数千年都吃香的喝辣的？”
　　一支沙砾凝聚的爪子拍向小牛鬼：“我们是尾兽！尾兽！不是宠物吧混蛋！”
　　另一边的小九尾直接就把守鹤脚下压着的一瓶酒抢了过来：“说的没错，你是尾兽喝什么酒？给我算了。”
　　“臭狐狸你想打一架吗？”
　　“呵呵……你就一天尾巴，想被揍一顿我可以成全你！”
　　“砰砰砰……”
　　爪爪到肉的互殴开始，微型风刃和金色查克拉拍碎，九尾一屁股坐在守鹤身上，一时间左右开弓。
　　这一幕将宇智波佐助看呆了……
　　这是尾兽？这是九尾和之前那只蠢狸猫？
　　“很奇怪？”
　　云的声音响起，他并没有理会守鹤挨揍，反正也打不死。
　　佐助微微点头：“它们在不久前……不是这样的。”
　　云笑了笑：“在见识过另外一种生活，且失去了自身强大查克拉的同时，也失去了被盯上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因素。”
　　说到这里，云不由想起了之前大筒木羽衣所说的世界意志。
　　片刻后，云开口道：“你应该很疑惑……毕竟从辉夜降临这个世界后，因为她的原因而死去的人类太多太多了。”
　　“从种族的立场而言，她不可饶恕。但从人类今后命运是生存还是毁灭来看，她起到的作用不可替代，你会怎么选择？”
　　佐助闻言愣了愣：“第四次忍界大战，依旧不是云大哥所说的最终一战吗？”
　　云微微摇头：“我看到的未来里，最终一战是否是真正的最终都无法确定。但第四次忍界大战，却必然不是。”
　　“在意识深层接触过羽衣那个老头子后，你应该对大筒木一族有一定了解了吧？”
　　没等佐助开口，云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一开始被其称为苗圃并没有错，种下神树掠夺这个世界的本愿力量，结成查克拉果实用以进化自生。”
　　“但我们这个世界是特殊的，特殊到它产生了自我保护的意识。它……和另外一个它，才是真正的下棋者……”
　　下棋者……
　　这样的称谓让佐助的内心一片冰凉。
　　如果世界意志是下棋者，那么他又是什么？这个世界所有的忍者又是什么？
　　棋盘上的棋子，是小卒，还是最后的玉？
　　“辉夜的立场和我们一样，因为在大筒木一族不过是仆从的她，在降临这个世界时便背叛了大筒木。”
　　云继续道：“仆从是没可能吃下查克拉果实的，就像日向的宗家和分家一样，她以分家的身份偷袭了宗家之人，且将其作为祭品开启了神树的种植。”
　　“另外……她的存在和强大，对我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否则的话，她这枚棋子也没有存在和自由的必要。”
　　佐助沉默了片刻。
　　忍界历史的数千年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因她而起。
　　从六道仙人将其封印，再到忍宗创建，如今的黑绝救母记。
　　曲曲折折，冷静想来，却又符合两个棋手的博弈。
　　那么如果一方是世界的意志，那么另一方呢？
　　“神是什么……”
　　“你听到了？”
　　佐助点点头：“你刚刚提到了神，既然能够让你和那个女人都如此忌惮，那么必然不会是晓组织首领那种神。”
　　“一双轮回眼而已，不是他的眼睛，甚至将特殊的瞳术都无法用出，这样的神太弱了。”
　　宇智波云想了想回道：“大筒木是一个姓氏，既然是姓氏，那么就是一族。宗家和分家这种区别，也说明了这是一个族群。”
　　“既然是族群，那么必然有像普通下忍那样的力量，也会有你和鸣人这样的天才或者说是最强者。”
　　“而大筒木一族的最强者，被他们称之为大筒木之神。”
　　云呼出一口气：“在此之前我一直思索着神的存在，目前来说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有意义的情报。比如之前战争中，宇智波斑所发动的神—树界降诞。”
　　“除却轮回眼力量构建的完全体须佐能乎，所有的人类都无法反抗，被拖入无限月读的幻术之中。”
　　“神术，且是有针对性的神术。这个术的本质是大筒木一族为了种下神树而出现的，那么避开本族人，或许是一开始便留出的后门。”
　　“一瞬间影响所有人，避无可避，近乎于规则的力量，便是神术。”
　　“在此之前大筒木辉夜说起过另一个神术，嗯……可以算作是被动能力，或者是天赋……”
　　云看向佐助：“有着敌意的攻击，会成倍返还给敌人。你觉得这种神乎其技的东西，像是术吗？”
　　话音落下，宇智波佐助甚至退后了两步。
　　近乎于规则……避无可避……
　　不能有敌意，否则攻击无效且会被双倍返还……
　　这样的敌人，怎么打？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力量存在？”
　　云回道：“所以我一直忙碌的准备，正是为了对抗这样的敌人啊……”
　　佐助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东西。
　　九年前宇智波一族覆灭，那个时候便出现的云大哥，其力量甚至可以说没有谁能抗衡。
　　无论是晓组织，亦或者是那个所谓的首领。哪怕是后来的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斑和大筒木辉夜，都没有被云大哥放在心上。
　　真正的敌人，只有那个棋盘上下棋的神。
　　可是……不在意这些敌人的同时，也应该不在意自己才对。
　　单单一支六勾玉的轮回眼，佐助从没有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和面前这位相提并论。
　　下一刻，佐助抬头问道：“在看到云大哥你解封辉夜时，我考虑过第四次忍界大战不过是为了对我和鸣人的试练，但现在……”
　　“哪怕六道仙人再次赋予六道之力，我们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
　　云微微摇头：“就像之前和四代雷影说的那样，你和鸣人的存在关乎着这个世界的未来。而这个未来，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子嗣。”
　　“棋盘之上不仅仅只有敌人，同时还有这个世界的意志，它给予了你和鸣人很大的关注。同时，它应该也在准备着……”
　　子嗣？
　　佐助皱了皱眉。
　　现在的他，并没有考虑这些东西。
　　“鸣人那边在轨迹下应该会水到渠成，但受我影响最大的你，我还是有些担心。”
　　云继续说道：“宇智波从你开始会出现变化，同时你也有自己的责任，为宇智波再次崛起而多生孩子的责任。”
　　呃←_←
　　没有理会佐助的无语，云笑了笑：“我觉得……小樱挺适合你的。”
　　小樱？
　　佐助想起了那个樱花发色的女孩，同时也是第七班的一员。
　　不过相比于鸣人，小樱的存在甚至还没有形成羁绊。
　　“宇智波鼬将宇智波一族覆灭，他是你的兄长。富岳拥有万花筒却没有选择反抗，身为族长一直不能统一族内的思想，最后甚至放任宇智波鼬的屠戮。”
　　“这两位，一个是你的兄长，一个是你的父亲。你觉得自己有责任了吗？”
　　云的面容有些严肃：“因为种种原因，你的思想成熟的太快了。现在给我的感觉甚至就像是一个老头子，这种情况下我甚至怀疑你会孤独终老。”
　　“春野樱不同。这个女孩整个身心都在你的身上，并且从进入忍者学校到你离开木叶，你们都很熟悉。”
　　“春野这个姓氏……不曾熄灭的生命……这个姓氏让我想起了千手。总而言之接触一下吧，我也不会去强迫你，好好考虑一下。”
　　话音落下，云挥了挥手。
　　一时间，还在互相插科打诨的九只尾兽迎风而起，直接落在了佐助的面前。
　　“它们现在的查克拉很少，以你的瞳力很容易就能带出去。告诉五影，将他们放养在村子里就行。”
　　佐助点点头，随后云便消失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在其脑海中依旧回想着方才所听到的一系列秘闻。
　　云大哥并没有说不能告诉五影，那么决定权在自己身上……
　　辉夜被解封放了出来，如果被发现，恐怕是迟早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伤亡太大了，仇恨如果被放在云大哥身上，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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